和俄罗斯文学的回忆（纯主观）

回忆起和一个学姐的谈话，她说她喜欢《静静的顿河》，读了很多遍，几近背下来。她的硕士毕业的代表演讲，就谈到了河，可惜当时似乎只有我和她能够听懂。

我们第一次谈话，她问我是否读过这本书，我说读过一点。

其实并不是一点，准确地说是读到对于女性的森冷就望而却步了，或者说厌恶而恐惧然后停止了。

当我读到另外一篇这个作者的小说的时候，那种森冷又涌上来。叙述者称自己是如何杀死一个他认为的叛徒，他用手掐死了那个人，然后十分得意。我知道我的描述出现了差错，因为我的描述将他丑化了，而作者是试图表现这个人维护某些所谓荣誉的真诚和勇敢。不过我只能看到一种无知和对于人性的蔑视。

又想起之前买过一本据说是俄罗斯当代的名著，虽然那个人似乎不是俄罗斯人，不过写的是俄语。当我看到开头说那些女人如何讨价还价，“娘们”，我就立刻关上了这本书，后来数次试图打开，都再次合上。

当时我就意识到，我和这些俄语人有壁，或者说，我厌恶ta们而且鄙夷ta们。

看《日瓦戈医生》，看到一个角色对于犹太人浅显偏激的胡说八道。

难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存在这种胡说八道吗？难道我不是一次次看到那些叙述者或者可能是作者就想发表一些不尊重人的对于一个民族或者一处事件的总结吗？

如果其中确实有真义，也就算了，事实上很多时候没有真义。我觉得唯一的意义就是，形象地塑造出这个角色那种真实的幼稚愚蠢和自大。

然而，这是读俄罗斯的名著的时候需要看到的：在描写人物上，ta们带着那种少有的激情，经常给人一种拿命写作的感觉。然而，泥沙俱下。

俄罗斯人好像不知道有些事情并不值得说。比如我们的俄语课文里面写道：“男性在学习的时候，要么是蠢货要么是天才。女生的成绩一般是中等，少有优秀的学生。”当时我看着老师，老师有点尴尬。老师是一个女人，学院里面的教授也多是女人，那些所谓泰斗也多是女人。她们昂扬在这个领域，把这种垃圾编入课本。

看《白痴》，陀思妥耶夫斯基确实像想表现这个人的纯洁，可是我觉得这个人和周围的弱智相比，体现的是一种作者构造的纯真，甚至有的时候有些狡猾。这不是真正的纯真。作者还矫揉造作地给了《白痴》这个名字，好像在说这个被世俗误解的人多么纯洁。然而，我觉得不过是一滩除臭之后的烂泥和一堆烂泥的区别，本质都是烂的。

是的，烂泥，俄罗斯的某些人就是一堆烂泥，立不住，站不稳，当激荡感情犯下大错再逃之夭夭或者酗酒。

那种软弱让人厌恶。

甚至在《他是龙》里面，再看一遍突然不喜。

那个男主角，是我看不起的。其实最开始我就看不起他，但是为了女主角看了。现在，可能得不带脑子才能看下去。

2

我对普京的厌恶是在他在中国声名渐大的时候逐渐溃烂蔓延的。

普京，这个xx，一边对着中国人笑着说自己让大家街道拥挤了，一边继续对乌克兰进行“去军事化”的战争。

“去军事化”，这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俄语词。

“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想对乌克兰去军事化和去纳粹化。”就是这一句话，让人信了。前几天那个和我吵架的俄罗斯姑娘，劝我善良，不要相信媒体上的话，要相信真相。而真相就是她描述的俄罗斯人的善良勇敢，解放某个地区。

这个真相，是政府种在她脑子里的罂粟。

简直让人痛心疾首。

又闻俄罗斯政府对于孩童的教育，称自己曾经解放欧洲。我当时大惊，以为自己错过了俄罗斯做的什么好事。不可能啊，我是最愿意听到俄罗斯好事的。

结果朋友解释，所谓解放欧洲就是二战时候打到柏林。

我一想，如果是俄罗斯人，那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ta们经常给我大脑不好但是十分傲慢的感觉。

这种傲慢在别尔嘉耶夫的那本描述俄罗斯民族精神的书里达到了顶峰。我千辛万苦找到书源，读到俄罗斯人认为自己能够拯救世界就马上关掉文档，后来数次想拿起都失败。当时想，可恶啊，断了我最后一条继续攻读俄语的道路，现在连所谓俄式哲学都不能研究了。

询问老师，老师说，如果想走这条路，还是得忍耐着读下去。

我听完这话，就决定不再忍耐，毕竟脏路漫漫。

3

我曾经带着一种狭隘的仇恨，试图寻找别国的书中的俄式肮脏，不过都失败了。原因是，别的作品以人性取胜，得带着深切的同情才能以人性取胜。

但是某些俄式作品，经常给我一滩的感觉。

也不是不能读，屠格涅夫写的东西就给人一种努力尊重人的感觉，虽然偶然露出蛛丝马迹。

我也不是不宽容，只是如果有更好的，为什么要读这些呢？

但是不能说这些作品描写得不深刻不生动。在构造一个俄罗斯人的方面，ta们很成功。

但是我不知道构造一滩东西构造得深刻生动，究竟该怎么算。

准确地说，当我从别的作品里面看到那里每个人都有自尊，回到俄式作品里面看到人成了一滩滩，究竟该怎么说。

我不是从前最喜欢看这种一滩吗？

4

也曾经学着如何迎合着活。

也曾经觉得自己不可能有自尊。

也曾经害怕自己一无所知。

也曾经对于自己的感受虐待过。

也曾经，为了那深刻的绝望，而自我欣赏过。

但是既然站起来，想跪下去就难了。

一个研究文学的老师对我说，不要用道德评判文学作品。文学作品只是给你展示某种存在。

但是与俄语文学相处，经常就像和一个来自闭塞地带夸夸其谈十分高傲的人交谈，常常内心鄙夷烦躁。读多此类作品，如同脏水中洗澡。

而其实灵魂甘泉多得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