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戴上帽子的時候
30 歲之後,我在荷蘭開始了新的生活。我重新蒐集帽子:牛仔拼布的、皮革的、印有寶可夢圖案的、草編的,甚至是無帽沿的水兵帽。從這些帽子開始,我嘗試探索自己的穿衣風格。從黑色、綠色到藍色,後來我發現,真正讓我發光的上衣顏色是米白色。

吃飽之後的事
我在的荷蘭給個人很多空間,這個國家用高福利高稅率把收入盡量平均,給人們很多假期,也尊重你下班的屬於自己的時間。我在這裡重拾了我從前寫作的興趣,也嘗試接觸不同運動。我以為自己只在意工作,後來慢慢體會到,原來在掙錢的工作之後,人生還能有其他樂趣和追求。

愛情需要被翻譯
我始終都在做著我的夢,我沒有好好去正視大衛這個人的需求。我雖然夢想跟他去德國,但我從來沒有跟他談論過未來,我也沒有告訴他我對這段感情的想法。甚至,我的英語不夠讓我好好表達自己。而我終於理解了為什麼他要選擇離開這段關係。

我住在模範市場二樓
當時的我靠的是在創意市集擺攤的收入,還有零星接案。做了幾季,收入幾乎見底,我於是就去附近的早餐店打工,從早上到中午,早餐店供早餐,我還可以順便帶一份午餐走,直接省了兩頓的餐費。就這樣又撐了一陣子。

通往晚餐的列車
直到我自己當上一個煮夫,才知道堅持每天開伙是有多需要努力的事。你希望家人吃得美味又健康,但要達到這個要求,就得要快快回家,快快開伙。因為你知道你有幾個肚子要餵飽,這就讓你在下班時,毫無懸念地盡快回家。成為煮夫的這幾年,我很能體會這個心情。

你是哪裡人?你從哪裡來?
我在台北念大學的時候,當時我也會說「我是高雄人」這樣的話,甚至嘗試加入當時學校的「雄友會」。後來我跑性別跟同志議題的社會運動跑得愈來愈勤,我發現真正讓我心能夠向前的,不是「我從哪裡來」,而是「我是誰」。在隨地都是北漂的台北,你是哪裡人或許不那麼重要了,因為人們都在嘗試隨著這個城市的新陳代謝更新自己,往前探索自己變成…

30歲之後的你,聽的是什麼音樂?
有人說,30歲之後就不太聽新的音樂了。我則是30歲之後才愛上靈魂樂跟爵士樂。我身邊鮮少有人能說出這兩種音樂的差別,對他們來說這都是黑人音樂,更不用提要怎麼分出福音音樂跟靈魂樂的差別,以及法國香頌究竟是不是爵士樂。但音樂類型就是這樣,聽到你喜歡的,就知道那是什麼類型,你不需要特別歸類,只需要記得那旋律、拍子和…

我的小島
住在村裡這幾年,我感到自己始終是在這孤島般的村子旁,遊蕩的一艘小船。我一個人在房裡用電腦、一個人在山路旁慢跑、一個人飯後散步。或許小黑矮人就是因為太孤獨了,才決定和邵族人做生意吧,畢竟買賣是最容易建立的連結。而我媽娘家旁的雜貨店,就是我從小到大會去光顧的地方,甚至,我想是整個村子裡待我最親切的地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