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窗戶後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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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客

【風的詩】

想像中的風沒有溫度 正如想像中的回憶 我想像有回憶的時候 思想與回憶曖昧地發生關係 關係產生了溫度 正如風打在我的臉上帶來了冷意 有人殺死了風 風躺在地上 正予人踐踏 泥土接過風後 長出了樹木 不久風結成果實 生生不息地在大自然中循環 世界自此隨風搖擺 風渴望風箏 ...

野客

【松果】|在我窗戶後端

在春與冬交接之際,天空灰霧繚繞時,有一種擦火柴的感覺。大地進入一種緩慢前後揶移,彷彿夾在兩塊木板之間動彈不得的狀態。我說不清那是甚麼感覺,說「擦火柴」也只是我勉強想到的感覺。不知名的鳥(或蟬?)發出打架的聲音,或許在爭食,或許在無所事事地叫。

野客

【重新認識】|在我窗戶後端

生活中充滿了重新認識,在我們不相信記憶時。記憶像身份證,閱讀記憶是複習自我的過程,每天醒來,大腦把寫過的字翻着讀着,包括夢裡那些歪歪斜斜模模糊糊的字,像在書店隨意揭着一本書。大腦都在找自己喜歡的書,因為人們說「怎樣的人讀怎樣的書」,直至那天她再也找不着自己要的書。

野客

【除夕清晨的夢】|在我窗戶後端

二零二零最後一天清晨,天氣很冷,好像是全年最冷的一天,夢醒後我要把身子蜷進被窩把大衣蓋到頭上才能入睡。世界似乎真是一種隱喻。溫度從去年一直驟降來到年底最冷的時間,是唏噓,也是感恩,讓我們懂得抱緊身邊的人多一點。餘裕的時間空閑得站了起來,指責我們反思。

野客

【榕樹的記憶】|在我窗戶後端

一下子把大量舊衣捐掉,像切西瓜一樣把回憶果斷割去,我在想我是在隱卻某些過去還是要去舊迎新。人生本來充滿斷捨的決定。榕樹枝葉繁茂,我問她,你怎樣能忍心棄掉你頭上的枝幹,過百年來你都是怎樣過的?榕樹沒有回應,只草草搖了搖那小撮陽光傾灑的部分。細葉榕的葉子很乾脆,說乾脆是因為它們非常鮮明有致,像不加思索就許下的決定般。

野客

【深山房間】|在我窗戶後端

我躲在房間這座深山,躲避城市熾熱的日光。只有這樣子,我才能讓大海中的船停下來,靠近寂靜的山境,使心靈翻到恬靜的一頭。城市被灰雲掩過時,我總提不起勁,或許與天氣共鳴是我心頭與神明連結的方法。假期,沒工作要做,沒人要見,沒書要讀,我又進入深山隱居的狀態,抑鬱感油然而生。

野客

【晚間】|在我窗戶後端

凌晨歸家的路,又吵又靜。巴士上人們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風景是面鏡,腦海浮現的思緒通通被照出來,還好有到站廣播,不然思緒會把整個人吸進鏡去。巴士往前走,巴士站的人往相反方向看,憧憬回家的味道。城市本來都要睡了,鑽進巴士卻又動了起來,像看門狗聽到行人路過又在睡夢中吠了幾聲。

野客

【印花貼貼】|在我窗戶後端

房間的一個雜物櫃,木板製,四格,手工不佳,小一時母親不知從哪個垃圾房檢回來,集合了成長的印記。拆件時它有如比薩斜塔般向前傾斜,背部木板翹起,因隨時有倒塌危機,我無法再往上添附加重擔,只好把它解決。拆件時還得先整理十多年來的雜物,能丟的都丟。

野客

【聲音】|在我窗戶後端

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又再掀起昔日情緒。心理學家說若我們成功克服創傷後遺症,再遇見觸發傷口的刺激物時我們會生成自然的保護罩,見怪不怪地一笑置之。人的離別彷如患上創傷後遺症,久別重逢的感覺總撩撥情感弦線。你帶疑惑地問身體的防禦機制:「可以嗎?你需要先退後一步喘喘息嗎?

野客

【好事情】|在我窗戶後端

認定好事情會發生,然後讓好事情溜走,是為福氣。我倆都不喜歡甚麼大喜大悲,有好事來,我們會擁抱,然後說,「沒有比有更少煩惱啊,又要交個人資料甚麼甚麼的,有人認同就好,算吧。」這是她說的。雖然如此,我還是捨不得那幾千幾百,還是靜悄悄地提交補充資料,畢竟生活捉襟見肘。

野客

【仲夏中秋】|在我窗戶後端

我們每年都說,中秋的氣氛,一年比一年淡。家在一個小型屋邨。每逢中秋節,樓下各處都聚滿了人,小孩在玩螢光棒、煲蠟、玩「你追我逐」的遊戲,大人則在一旁看着,每個都像心事重重,聊着甚麼天下大事,每當小孩走近,他們就一展笑靨,「走啦,去玩吧!」孩子於是走開,卻無形間感知到大人設下的保護網。

野客

【清晨巴士】|在我窗戶後端

巴士上的每位,有臉帶倦容的,也有精神奕奕讀報紙的。每個表象拖曳的身軀,儲存着一個屬於他們的長長漫夜。他們無法忘記昨天,因為那已經滲進了血液、不可反抗地,與今天的自己融為一體。嵌進骨子裡的,不是說向前看就能忘記。早上,有人拖着對昨天的悔恨,責怪自己在床品店前猶豫不決沒有為自己買個好...

野客

【亂世佳人】|在我窗戶後端

我們的人生由一連串的不安感集結而成,沒有了不安感,又是另一種不安。在連串不安感下我們遇上了愛,然後又隨不安感遙然而散,輕如縷煙。記得小學有段時間對暑假沒甚麼感覺,母親沒強迫我報甚麼暑期興趣班,予我無限空間在電腦前、在沙發上、在床上靡爛地過,日子倒是快樂,無愁無憂,每天總覓到一些新玩趣。

野客

【貓人】|在我窗戶後端

不知道是人大了還是甚麼原因,對貓咪越來越有感覺。有感覺的意思不是愛上,而是身體的磁場好像漸漸與牠們產生共振,每次看見貓星人,心中總不其然泛起漣漪,像看見可愛的女孩一樣碧波蕩漾。可是又不全然是遇上合眼緣的人那種感覺,而是有好感的同時又帶點憐憫——怎麼會說憐憫呢——是可愛的外表惹人喜...

野客

【水龍頭、的士、樹】

水龍頭那天起床,水沒有從水龍頭流出。我想,停水了吧。可能是這幢舊樓水壓不足的關係,大廈似乎每逢星期四都準時停食水。也許每星期大家也準時用光了水缸的食水,我只好慢慢等候。看看時間,上午九時,是時候開始工作了。打開電腦是接二連三的電郵通知,倦意頓然來襲。

野客

【杉樹與男孩】

(寫的時候一邊聽着Passenger的Patchwork album發現很有感覺,大家也可以邊讀邊聽~) 湖邊一棵杉樹,沒有同伴,看起來不高,大概只有三層樓高。二零一八年在烏克蘭拍的照片,第一次踏足歐洲看見滿山雲杉(應該是)雀躍不已。男孩從遠督見這棵樹,雀躍不已,小心翼翼地避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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