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小時四城快轉、年前尾牙輪播，日日都係年初四@一月

某日同事與澳門酒店傾電話，酒店同仁話︰「張訂單有啲唔係好啱bor，有位12歲小朋友要收成人價錢啦，佢咁大隻唔可以四個人住一間雙人房。」

同事有點為難話︰「可是台灣老闆會覺得12歲還是小朋友呀，那也是成本，能省則省。」

我暗笑。

2024年的最後一天

補記去年最後一天，上一篇好像出太早了，沒想到2024最後一天這麼複雜和精彩。

聖誕前舊客戶A說想規劃明年的拍攝時間，讓我去一趟。恰巧約到31號，就去了。本來以為會談很久，結果談了10分鐘就結束，一拍即合。這位客戶很神奇，我記得上次拍的時候，到門前突然覺得︰「今天會拍得很好。」結果雙方都很滿意。鏡頭很客觀，除非專業演員，不然一個人是善是惡，是快樂或哀傷，通常都看得出來。那天就客戶控管得很好，小朋友又很活潑，拍得很開心。

之後去了另一個客戶處拜訪，坐了半小時他們就「要開會，請客了」。人生還真是現實，又是他們叫我上去的。他們不是壞人啦，只不過日久見人心。故事要拉回到一年多以前，當時考完試無咩特別嘢做，去呢間機構做志工。我唸法係攞張證書，寫靚個file申請定居。點知開始咗長達一年苦多樂少既合作關係，而12/31呢一日，居然不經意俾我發現佢哋呃咗我一年有多……篇幅有啲長，另文再講。

亦都就係同一日，有位舊客搵我影相。呢位客人係離開台中前最後一位顧客，突然叫我去影夜影人像，但因為預算關係我當日無出燈。結果影成咁︰

之後佢無再聯絡我，我以為佢嬲咗。點知佢又搵我喎，最後一日，我無加價就去影囉。車費啱啱好賺返，幫2024做咗個好既closing。

參加三次尾牙之後

農曆12月，尾牙月。台灣公司極之重視尾牙，即係收爐飯。

我好怕。

尾牙通常係農曆年放長假前全公司聚埋一齊食個飯。好多台灣公司會搞到叱吒咁款，搭個大型舞台，請明星表演唱歌。有時連MC都係數得出既明星，老闆或總管滿足一下自己表演慾。同時交待業績，來年目標等等。即係，專程OT一日(通常星期六日搞)，個餐飯你預咗食唔飽。

以前讀書打工都有尾牙，老細豪請當年新開自助餐廳。食完之後第二日開工，已經唔記得做咗啲乜，老細勁嬲打電話嚟︰「你怎麼做錯了這個！？昨天吃飯時不是講了甚麼甚麼嗎？」我心入面diu咗出聲，食飯咪食飯，原來講公事架？自此以後尾牙飯我只係食點心、食甜品，隨時留意會唔會又講公事聽唔到。

今年尾牙係南港包車接送，補貼一日OT錢，即日來回。4點半起身，5點半集合，搭4個鐘車上去食3個鐘飯再搭4個鐘車南下。一個月前就唸，吓，會死喎。計劃留係台北，或去新竹搵朋友，一直好想去姜阿新洋樓趁機去一去。行程計劃好，之前合作既攝影師話有job，幫其他公司尾牙拍片，仲好，easy job，賺錢過年。

大部份我參加過既尾牙重頭戲都係抽獎，乜都有得抽。現金獎1000 TWD到30000 TWD，ipad iphone dyson，唔止公司自己出錢買禮物，公司合作廠商都會送禮甚至出席抽獎。今年接兩單尾牙，三個鐘飯局，抽獎抽足兩個半鐘。心唸，點解唔將抽奬既錢用嚟加人工？但全台上下一到抽獎環節又確實high爆，high到有一枱有個叔叔突然暈低call白車。

「哇，你怎麼可以這麼淡定。」某場尾牙的拍片師走過來哈啦。

我淡然說︰「呃……台下的又不關我事，台上還要繼續拍呀。」

有個細節都唔知算唔算係風格同文化，香港食團年飯，開工飯乜都好，臨結尾前老細通常會講一兩句，大家辛苦啦，宣佈可以走，然後同事一齊走，或者某啲人留低聚舊傾計。在此之前大家都坐定定，等一等。

台灣呢邊抽完最後一個大獎，主持人宣佈大合照之前，一半人就已經離席走咗，頭也不回，拜拜都唔講。因為我要影合照，十枱走咗六枱，我真係O曬嘴，狂係到唸︰「頂你鎖門啦痴線！唔夠踏馬個客會唔開心。」不過都係咁，台灣工作強調個人獨立作業，無乜團隊合作feel。香港有時都無既，最起馬如果有兩三個合作單位，俾如話影相、拍片唔同team，會互相認識打個招呼，夾下大家位置唔好擋住之類。

台灣又無喎，去到現場同個主持講聲，hello我係今日負責影相，轉頭就麻煩你幫手Q一Q。個主持居然話︰「我們也是委外廠商，你要去找場地負責呢。」意思係要個場地負責人落order佢地先會咁做。

試過好幾次都係咁，有次去拍淨灘，到現場發另外有兩制服人，拎住action cam。慣例咪打個招呼，夾下路線費事開工時我擋住佢，佢塞到我。點知我一開聲，聯絡窗口勁緊張就走嚟阻止。我當場愣住。

走筆至此，發現某人add咗我入一個group(應該add錯)，係某公司尾牙奬品內部交易group。抽完獎賣返件獎品俾同事，同事自由定價，內部交易，大開眼界……

入冬之後的二三事

「好冷喔！今年比去年冷耶，去年還沒有下雨。」同事說。

我笑笑口︰「係咩係咩？」心唸，吓，凍咗？20度bor，我出緊汗……

高雄冬天(?)幾難著衫，朝早起身12、13度，中午17–20度，夜晚又跌返落14、15度。風好大，防風重要過保暖。

麻煩在於食肆85%半戶外，餐桌擺騎樓，食肆又多少係「預製組件」，上枱好通常唔會熱騰騰，熱到出煙未試過。常溫居多，暖暖地，所以啲飯餸上桌，吹一吹就變冷盤。外賣紙盒，唔保溫，仲衰。我好想快啲買返個人炊食器，養一養腸胃。

而且，有蚊囉……好采南部節奏慢，人慢，車慢，蚊都飛得慢啲，擊中率OK高。不過都煩，俾蚊咬一咬，梗係要醒一醒。新租既小房間唔知係咪水管問題之類，以前係台中租房都有時會咁，天未光聽到去水渠持續好嘈。

新居仲有一戶，逢二、四、六凌晨四點洗衫，可能佢要返工掛。係少少燥既，但，無謂辛苦人怨辛苦人。捱埋呢兩年，換個再靜啲既地方，繼續隱閉中年。

講開又講，不如搵日寫返篇全世界都有劏房。立志住曬全世界劏房？過年過節，做乜我啲唸法咁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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