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日记(十一)
为了写七日书,中断了乡村日记,然而写了三天就撂挑子了,对得起谁啊?
还好这几天完成了Matters Zine的线上发布会以及和Robert的“马特夜话”这两样对我来说有些微压力的“任务”。我不太擅长语言表达,尤其有条理的语言表达。我写文章时,写着写着就飞了,说话就更是,比写字还多一层紧张氛围。
我以为Matters Zine要黄了呢,谁知道站方和编辑们不图名不图利,却硬是给完成了,啧,惭愧,总觉得做为作者之一都好像没干啥事。那晚的分享我确实有点紧张,都不知道说的啥。没想到有意大利的作者,真厉害,可以用中文写作,听完他的分享赶快去豆瓣把他的新书标为“想读”。Matters Zine里至少有三位作者出过书,是真正的作家,与有荣焉。
今晚和Robert的聊天要好一些,他说闲聊嘛。没做什么准备,原本说聊跑步的,结果东拉西扯半个小时讲没了。后半个小时,飞到了九宵云外,从中文教育聊到了大马政治,哈哈。真感谢有位不知名(马特市的名)的台湾朋友“kuo”全程听我们“白话”,并且后来还发了言,解答了一些关于台湾的疑惑。
得说,这两次语音,让我想起clubhouse刚兴起时的情景。那时也是一群马特市的朋友在里面闲聊,差不多人生头次听到“港普”和“台湾国语”,好兴奋那时候。可惜好景不长,clubhouse昙花一现,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
话说今天降温了,水龙头直到中午还没解冻。我的两个大拇指外侧,各裂了一个小口。上次降温,我的手背皴破了,那时二姐还是做饭的主力军。那之后,我刻意控制了洗手的频次,告诉自己,入乡随俗嘛,脏点有啥呢,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手背好了。但二姐走后,我毕竟接过了做饭洗碗的任务,于是手背不亮手指亮。好在,下午,我哥到了。接下来,他将接过我的枪,承担起我之前承担的任务。开始有点不自然,毕竟那天在群里吵得那么凶。但都没再提起。虽然吵架时话说得不好听,但有时候,我能理解他。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大好,又正赶上女儿和外孙女回国,两边牵扯,是我也左右为难。只是,那你为啥不能诚恳点呢!
反正,我要走了。我要去香港。我终于可以去香港了。我去跑TNF100越野,但我只跑14公里,留下精力多感受一下“传说中的香港”。哪哪听起来都是熟悉的地名,实际一无所知。我跟我鱼姐说,这些年渲染的,我都有点小担心,担心说普通话被另眼相待,也担心在餐厅遭遇白眼。我鱼姐说让我不用担心,万一有人凶我让我凶回去。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凶回去,大概不会,我只在自己家里凶,出去很怂的。何况,我多少有点理解香港人。
我哥问我买的哪里票,我说XA。他说应该买N县,直达成都。我说从家里到N县不方便嘛,他说咱有车嘛,我送你不就行了。我于是有点小内疚,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猜想他不太想跑100公里来回送一个刚把他骂得一无是处的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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