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 MagicVoice》Track03 #143 失落的曾經

阿流只有聽的份兒。

「十年前，我們的第一場演唱，也是在這裡。」澄音停下來，走到高架子前，兩手搭在麥克風上。「那一場，第一首和最後一首歌，同樣是他寫給我的《季候鳥》。」

「我很喜歡那首歌。」阿流拚了命的點頭。

「數一數，你出現才兩個月，我卻總覺得認識你很久了。」澄音兩手由麥克風架，收起，輕輕按在肚腹上。「你答應過的，讓我再見到邦造……」

答應了甚麼？

如何讓她跟已經離世的蕭邦造再次相見？

阿流的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團。

兩個月……這是即將發生的事？

即將……

颯──颯──

肇飛，充滿憤怒的一拳……

很痛！

拳頭重重擊在阿流臉上。

但阿流感到劇痛的，不單止被重擊的臉頰，還有隨即淌血的心。

怎麼會？

飛……飛……

颯──颯──

濕透。阿流摸了摸自己的臉龐。

分不清到底是淚，抑或冷汗。

不屬於他的回憶。

不知道何時發生的未來。

阿流耳朵回復應有的聽力，聽得見……

在晚空中　繁星閃動
　在冷冬中　曾經觸動　
寫下這段歌　存檔未命名
在眼眶中　
熱暖淚光中
　……

無論再試多少次，靈感始終無法進入。

阿流哭了很久。由近郊練團室到凌家大宅，他的眼淚彷彿水壩缺堤，完全控制不住，不停傾流。

「再試多一次，好嗎？」他緊緊拉著凌嬰的手，一直不放。

「姐姐跟我都已試過。」凌嬰沒有表情，但亦沒有抽掉她被握著的手。

「我想要確認一下。」阿流把凌嬰的手帶到胸前，讓她按上他的胸膛。「我想知道妳記憶中的那個男生……」

「無論是與否，你始終無法記起來。」凌嬰終於輕輕把手從阿流掌心中抽離。

「我沒有記憶。」阿流垂下頭，把臉埋在兩手之間。「前幾天在圖書館半天，我把所有關於記憶的資料全看過。我不是患失憶症，一點符合的徵狀也沒有。我是根本沒有記憶。為甚麼會這樣？」

「為何要苦惱？有沒有以前的記憶，真的那麼重要？」凌沁的聲音，帶著輕快的語調傳進阿流耳內。「你們可以從現在開始呀！」

凌嬰站起來，沒有留下半句說話，也沒露出一點表情反應，就這樣步向樓梯，拾級而上。

「小嬰果然還是個悶蛋。」凌沁坐到阿流身旁，輕輕撫平他亂糟糟的頭髮。

「凌沁……」

「你不再叫我『嬰嬰的姐姐』了？」凌沁嘻嘻的笑起來。

「這裡，是妳的家？」

「我也年半沒回過來了。」凌沁點點頭。

「那邊是甚麼地方？」阿流站起來，走到廳堂的盡頭，指著一扇厚重的門。

門是多摺拉門，有半面牆的闊度，物料似乎是特別訂造的，應是隔音材質。

「你已知道了。」凌沁揹著兩手，走近。側頭看向阿流，眼神有種自然流露的純真。「這是我們家的遊樂場。」

「樂器室……」

果然，都是真的。不是錯覺，不是幻像。那些過去與未來，全都是真的。

「小嬰破例解說那麼多，你還是不明白？」

「你們回憶中的感受，很痛苦。」阿流才剛稍稍止住的淚水，又再傾瀉。

凌沁在牆上按下某個鍵鈕，拉門自動打開，一塊跟一塊徐徐摺疊移往一端。

除連接西部的那一面牆與拉門，其餘三面均是厚身隔音玻璃幕牆。千餘呎空間，最盡處的兩根大方柱成為整個結構的支持點。方柱部分雕空，有幾支電結他亦有幾支傳統木結他，以架子支持直立其中。

布置，似乎有點不一樣？阿流不敢肯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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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音MagicVoice
MagicVoice Saga
Track 01《無法告訴你這約誓》
Track 02《聽見無聲告白》
Track 03《回憶休止符》
不一樣的《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