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真的歌|理塘行(一)

阿布拉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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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聂是个听上去就颇有些神秘色彩的地名,其码对我是如此,对别人不知道。

小N去过两次,打几年前就跟我说冷谷寺的反转海螺和母鹿角。他们当年花了十块钱得以一睹其芳容,据说这是两样镇寺之宝,很值得一看。做为一个非神秘主义者,他每次说起,从我这里得到的只能是,呵呵呵。

他说我跟Dr.Strange一样,迟早要被古一法师教做人。我说那到时候再说,我低头输服便了。

很多人很喜欢《奇异博士》,我偏偏最讨厌的漫威作品就是这一部,因为我觉得用玄学挑战科学,实在是不够高明。《权利的游戏》相比要好很多。小恶魔一开始对于龙的传说嗤之以鼻,直到他亲眼所见。但没人嘲笑他,说你这矮子,竟敢不“轻信”。一个人,对于违背常理的传说保持怀疑态度,才算得上是个聪明人。但后来古一法师真的嘲笑了Dr.Strange,就因为这个医学博士一开始不信法术。不信难道不是很自然的事吗?医学是科学,法术是玄学,科学工作者的逻辑就是实证,没有证据你让我信我就信,那我不是西医,我是中医算了。

不过说到这里,我心里也没底,可能信奇迹的西医博士还是多得很,我一直致力于搞懂他们的逻辑,到现在还没有。

说回反转海螺和母鹿角。据说世上所有的海螺都是朝一个方向转的,只有这个例外,反其道而行之。而世上所有的鹿角都是来自于公鹿,只有冷谷寺的这根来自于母鹿。

你就听听看吧,神不神奇?我跟小N说,要是这两样东西只有一样出现在这里,我还可以说它有百万分之三的概率是基因变异的产物,一下出现了两样,那就一个可能:造假!据说这海螺是从石头里取出来的,但我看过照片,那纤毫毕现的样子,没有现代科学手段加持,靠一群喇嘛,从石头里取出一个海螺,还不弄个稀巴烂?

反转海螺

至于母鹿角,它已经和鹿身分离了,是公是母,谁能知道呢,你就说他是个双性鹿的角,别人也无从反驳。哈哈哈,我就是这么个扫兴的人。

于是小N决心带我去现场看个究竟。筹划了很久,第一次刚决定要去,第二天雅安地震,318国道中断,做罢。一推推了一个多月,上周四终于成行。

其实,我的热情并不很高。一是防疫形势,让我这种自来要“一切尽在掌握”才会行动的人很没有安全感。二来,天高路远,时间紧张,也不太符合我的旅行风格。但是,既然人家热情那么高,也不好一而再而三地拒绝,加上在家里关了十个月后,我终于觉得有点儿长了。

然而,出发第二天,过了理塘,在铁匠山脚下,有路政人员说铁匠山修路,交通管制,要到晚上七点才放行。虽然这个说法后来证实涉嫌夸张,但那一通耽搁,加上后来的意外,导致最终也没能去成冷谷寺,没看到反转海螺和母鹿角。

当然,没看到它们也没什么损失,只是有点儿可惜小N说的寺里风光。

冷谷寺在格聂雪山脚下,交通不便,人迹罕至。此前只有资深驴友才有可能会去到那地方,只是随着丁真的暴红,格聂旅游才跟着鸡犬升天。

说到丁真,他红了好几年了,但我一直不明就里,不知道为什么会红。确实是个看上去很纯朴的藏族青年,但,就凭这?据说他也没上过多少学,暴红伊始,汉语说得磕磕绊绊。现如今,常居北京,游走于各种明星真人秀,差点和谢霆锋平起平坐了。

这趟旅程,倒是听了好几遍丁真暴红后出的一首歌,叫《天空下的温暖》。旋律是很好听的,朋友说,有个妈妈粉讲每次听到都要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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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拉赫来自中国,很喜欢记录,不光写字,用APP记帐都一记十年。中国很大,但对一些人来讲,它又小到容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于是,在动荡的2019年,我怀揣着对世界的好奇来到Matters,从此很多扇大门渐次敞开。我很珍惜这里,希望继续记录生活,也记录时代,有时候发发牢骚,讲一些刺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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