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課直笛的噩夢

最近偶然聽到了附近鄰居傳來的笛聲，讓我想起國中時期的故事。

國中的音樂課有一「直笛」的課程，好像這個直笛課程迄今學校都依然存在著，既然能維持幾十年不變的教學，想必應該有必要性吧！

不過，這個直笛的課程卻是我的年少惡夢，我超排斥它的，愈排斥則愈逃避。那時，我的音樂老師是個20幾歲年輕人，直到現在我還能記得她的全名，因為我那時被她修理得很慘！

我永遠都不會忘了她那惡狠狠的說話口氣及表情，彷彿毒箭似的刺傷我。與其說是怕她罵我、罰我，倒不如說我是相當害怕她那狠毒的臉及口氣。

到了期末，老師要求必須直笛吹奏完一整首曲子才能過關，否則她說她絕對會讓我不及格，還威脅說若音樂課被評不及格是很丟臉的事，而且還得暑假來補強等等...詳細是如何我忘了，反正就是被當掉會很慘就是了。

怎麼辦呢？完全看不懂譜、完全不知怎麼吹直笛，這要怎麼奏完一整曲！

我很佩服當時的我，大概急了就豁出去，我請別人把整曲吹給我聽，然後我硬是一個音一個音的把整首曲子每一個按法背起來，也就是全部「死背」，然後考試就類似默寫一樣全部背出來。

一首曲子這麼多音符，我居然能完全在看不懂音符下，把整首曲子背誦演奏完畢，我真不知這是聰明還是愚笨！

考試的時候，我煞有介事地把譜放在樂架上，開始吹奏.....考試終於過關，音樂老師露出欣慰的神情，原來她也有和藹的一面啊！

因為都是死背，所以考完試不久後就全部忘掉了。

想想現在的學生，不是很多很多人都跟我當時一樣「只求考試過關，不求融會貫通」嗎？
回頭想想真是有趣，回憶無價。

文 / 2018.10.24 
增修 / 2020.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