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佈千年:第六十七局 半人半神

偷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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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東士與里蔚眨眨眼,彼此相看一眼,在心裡一致說著,又是神?

見他們兩位絲毫不驚訝,反倒是岱青君與真狼懵了。

怎麼沒反應?

真狼咳了咳,擺出一副威風凜然的樣子:『吾乃神獸,雪丹山冰狼。』

陽東士只是看了眼真狼,便轉向岱青君:『那你又是什麼?』

真狼像洩了氣的氣球,頓時失了身為神獸的傲氣。

『…泊安山主人,岱青君。』

為了趕緊找到月見,岱青君頭一次在凡人面前自報身分。

『泊安山主人?』陽東士聽了,表情愈發不自制。

傳聞三千多年前,泊安山住著一位自行修練而升的天仙,因著是傳聞,自然無人見證天仙存在的真偽,只是傳聞不知何時起,只知神山有天仙,卻無人欲尋求。

里蔚看陽東士神色怪異,他好奇地問道:『泊安山主人是什麼意思?』

岱青君對里蔚說:『你知道上亞大陸有幾座神山嗎?』

里蔚點頭道:『知道。』

『那你可知,但凡能住在神山裡的皆非人?』

『意思是說,你也是神?』

『不,我不是神,我是這世上唯一修練成仙的人。而泊安山,是天界王神賜予我的,遂自稱是泊安山主人。』

里蔚聽完,眼睛放亮:『仙人啊…終於有一個是正常的,比那些什麼神的還要實際多了。』

『欸,小子,你這話什麼意思?』真狼覺得里蔚話說得不對,想與他理論一翻,『你是瞧不起神嗎?』

『神若那麼厲害,老妖婆怎麼有辦法封印神力。』

里蔚這話一出,陽東士臉色立馬變黑,他對里蔚說:『還未搞清楚對方動機,你怎就說出來了。』

里蔚立即摀住嘴,一雙眼睛緊張的左看右看。

在知曉對方是仙人時,陽東士內心激動不已,但他壓制住這股情緒,他得先弄清楚他們找里月見的動機為何。

『里月見…做了什麼事?』

岱青君說道:『看來,你們並不知曉里月見是個什麼樣的人。』

陽東士板著臉,腦海卻已迸出千思萬緒,開始將自己與里月見的相遇過程想了一遍。

『里月見是不是帶了一男一女回去?』岱青君問道。

『是又如何?』陽東士回道。

『莫怪你們聽到我們的身分絲毫不驚訝。你們可知道里月見的來歷?』

陽東士想了一下,說:『知道。』

聞言,他們三人感到不解,尤其是岱青君,他現在才想到有個重要的問題忘了問。

『你們是什麼身分,怎會與里月見相識?』

陽東士拱手道:『在下崑崙觀主持,陽東士。』接著,陽東士指了指里蔚,『他是中都國師之子,亦是里月見的玄孫姪子,里蔚。』

三人同時驚訝地看向里蔚,這個不起眼的小子竟是里月見的玄孫姪子。

『…原來他們有血緣上的關聯。』傲雙喃喃道。

岱青君語氣夾帶慍怒:『你既來自崑崙觀,也知曉里月見的來歷,為何會與她這種人為伍?』

『這種人?我與里月見相處的這段日子,她並未做出傷天害理之事,我不知道你們這些神啊仙的與里月見有什麼過節,我只知道,她沒有違背對我的諾言。』

陽東士不知怎的,竟開始幫月見說話。

『諾言?』傲雙向前靠近陽東士,『月見給了你什麼諾言?你一個人界術師,她能給你什麼?』

一股壓迫之力襲向陽東士,讓他不得不退一步。

幾滴冷汗自耳後留下,陽東士直向傲雙的眼睛:『成仙。』

傲雙輕嘆一聲,想著,即便月見的能力與神相當,但她只是凡人之軀,是無法幫助人成仙的,這人怕是被騙了。

傲雙伸出手,欲朝陽東士額頭而去。他想透過陽東士的記憶找到月見所在之處。

陽東士見狀,機警地往後一跳,他伸出右手,劍指滑過手腕,一把青劍自他掌心而出,陽東士接過破川青劍,擺出架式對著他們三人。

傲雙看著陽東士手裡的破川青劍:『你知道破川青劍是我鑄成的嗎?』

『知道。是你送給易徇祖師的鎮觀之寶。』

『我無意與你相鬥,我只想知道月見在哪。』

『你們想做什麼?』

『殺了她。』岱青君搶在傲雙之前說道。

傲雙睨了眼岱青君:『她交代清楚所有事之後,再行定奪。』

『王君,您不能對里月見心軟。』

陽東士收起劍,拉著里蔚的手臂對他們說:『我不想理會你們,有本事,自己去找里月見。』

說完,陽東士與里蔚就要離開現場,此時,岱青君出面擋住他們的去路。

『你聽過伊札族的事蹟吧?你見識過里月見的能力吧?你可知道她曾經做過什麼事?這些你都不知道吧?』岱青君的表情幾近癲狂,他繼續說,『她讓黑鳳凰誘騙人界女子與其交合,讓其生下半人半神的孩子,在利用那名孩子開枝散葉成一支伊札族,最後於六百多年前,因里月見的緣故,使得伊札族覆滅,這就是她為何可以長生不老的原因。』

里月見,妳不是隨時能看到各處發生之事嗎,我現在撕破妳虛假的面具,妳還能繼續藏著嗎?

岱青君說出這些,除了要讓陽東士與里蔚認清月見的真面目,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逼月見出面。

同一時間,里宅。

月見坐在庭院的椅子上曬太陽,缺遂則站在她身旁跟著一起曬太陽。

此時,月見如岱青君所願,正在看著他們。

月見睜開眼,說:『缺遂啊,你認為自己需要花多久的時間,才能成為頂尖秘術師?』

聽到月見的問話,缺遂想了會,回道:『我不急,因此,也就沒有所謂的需要多久時間。』

『可是,我有點急。』

缺遂不解地看向月見:『急?』

月見笑了笑:『你若能在短時間內成為頂尖秘術師,會省了我不少麻煩。』

『嗯?』缺遂仍舊不解。

月見站起身,伸了伸懶腰,說:『先上第一課吧。』

很顯然,月見沒想要過去,因為她根本不在乎岱青君對陽東士他們說了什麼。

———

此刻,陽東士的內心動搖了。

他只知現在的月見沒有做出傷天害理之事,但不代表她過去沒做過,若真的如岱青君所說,那自己還該不該繼續跟在里月見身邊,再者,白龍王也說凡人不可能助自己成仙,難道里月見當初是真的在誆騙自己嗎?

見陽東士表情有所變化,似乎有聽進去,岱青君又再一次問道:『告訴我,里月見在哪?』

在還未確認對方話裡真假之時,我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陽東士提起劍:『我不會阻止你們殺里月見,而你們,也不能阻止我們走,要是阻擋我們的去路,就別怪我動手。』

『看來,是不打算說了。』

岱青君伸出手掌,喚出他的配劍,召冉。他指著陽東士:『你太無知,根本不配拿破川青劍。』

真狼看了,向前去阻止岱青君:『你這是在做什麼?他不想講,你又何須動武?』

岱青君看向真狼:『一日未找到里月見,便多一日風險,她是個連王神的神力都能封印的人,再拖下去,指不準她會做出什麼危害世間的事!』

『你不是普通術師,是仙人,你與凡人相鬥,受傷的會是他!』

岱青君不管真狼的勸說,他執起劍,指著陽東士:『我已許久未活動筋骨,今日就讓我瞧瞧崑崙觀主持的能耐吧。』說罷,岱青君執劍攻向陽東士。

陽東士一看,同時執起劍,作為盾牌朝前擋著。

岱青君身形轉快,一擊一刺,招招凶狠。在還未動到術法之前,兩位皆是武術對決。

真狼無奈的看著,然後,他轉頭問傲雙:『王君,您不阻止嗎?』

傲雙淡淡道:『姑且看看陽東士怎麼使用破川青劍。』

『...…這是重點嗎?』

里蔚則不解地看著岱青君:『他是有多恨老妖婆?』

里蔚偷偷地瞧了瞧傲雙與真狼,想著,萬一陽道師輸了怎麼辦?

可是,若告訴他們老妖婆的所在,那老妖婆又會如何呢?

岱青君的每一招攻勢都被陽東士以破川青劍擋下來,一次兩次岱青君尚能接受,但每一次都是以劍擋下,這讓岱青君非常惱火。

岱青君突然停下,他指著陽東士:『你光是擋有什麼用,就這麼不敢攻擊我?還是說,你只知破川青劍的防禦很強,其餘的功用根本不會使?』

『不,我只是想看看貴為仙人的你有多厲害。』

岱青君臉上帶著嘲弄,他嗤笑一聲:『是我高估你了。』岱青君收起劍,接著說,『我來教你破川青劍真正的使用方法吧。』

岱青君說完,將劍往地上一插,對陽東士說:『擺出防禦吧。』

陽東士雖覺得奇怪,但還是照岱青君的話做。陽東士持劍擋在自己身前,等著岱青君進攻。

岱青君走向陽東士,他沒做任何進攻,只是伸出手掌朝破川青劍說了兩字:『破盾。』

『咦?』

陽東士皺眉,才剛感覺到異樣,就見岱青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掌打向自己。

陽東士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就往後飛出幾尺遠。

言靈?!

陽東士艱難地爬起身,他神情駭然,不斷地回想剛才的情景。

我沒搞錯吧,他剛才使用的是言靈吧?!這世上還有除了里月見以外的人可以使用言靈?

可是不對啊,言靈是只有繼承伊札族血脈的人才能使用,難道…他是…

真狼驚訝地張大嘴:『王君,岱青君對凡人使用言靈耶…』

傲雙只是嗯了一聲,沒有任何表示。

看見這一幕的里蔚同陽東士一樣駭然。

他也會老妖婆的招數?!

岱青君走向陽東士,到了陽東士面前,岱青君蹲下身,對陽東士說:『破川青劍的盾被我破解了,你還有什麼招數嗎?』

陽東士拿起落在一旁的破川青劍,他撐著劍站起身,岱青君見狀,也跟著站起來。

『你…你用的是言靈?』

岱青君眉毛上挑:『不愧是崑崙觀主持,還知道言靈。』

『你是伊札族人?』

岱青君看著陽東士一會,才說:『世上唯一僅存的伊札族人。』

『所以,你是那個半人半神的孩子?』

當岱青君說出自己是世上唯一僅存的伊札族人,陽東士才想起岱青君方才說的話,加之他對里月見憤慨的情緒,陽東士猜測,岱青君其實就是黑鳳凰與人界女子苟合所生的孩子。

CC BY-NC-ND 4.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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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拿徜徉在文字裡的虛幻,以自我格調書寫,也許不那麼觸動人,僅僅是為想而寫。 但求,有緣,能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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