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所追求的音樂...Tchaikovsky:Symphony No. 6 in B Minor, Op. 74 《Pathétique》
幾年前,突如其來的變數,影響了一場原本十分期待的音樂會。但,本來不抱任何期望的演出,卻聽見令人感動的樂音!
當第一樂章進行到4分40秒的時候,絃樂器奏出令人神往的旋律,開闊、壯麗的景緻自然浮現腦海,接著木管聲部的鋪陳,"美"還不足以形容他的好,但已經足以使所有聽者為之屏息、回味。這樣一段牧歌般優美的旋律維持了數分鐘,任誰聽見,想必都不忍邁步離開,深怕一恍神就此失去了好不容易進入的美好。
這作品也是作曲家本人的最愛,能受到青睞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因創作者往往是最挑剔作品的人,不是嗎?
回想首次進音樂廳欣賞這首作品,一切就緒時,就在演出前一天聽聞指揮家病了,但樂團並不打算尋找代打,因此就讓指揮抱病上台。
抱病上台?可行嗎?所以我本來期望得演出,後來就有點懷疑,並開始沒有抱太大希望,病人如何將音樂表現得好呢?
當時,我見到指揮慢慢走上舞台,並在指揮台上坐著高腳椅,從第一樂章到最後一個樂章,指揮沒有掉拍、音樂家沒有失誤、有的就是感情實在太豐沛,讓我驚訝眼前是個病人嗎?虛弱到只能做在高腳椅上指揮演出?還能有此能耐?
他賣力的揮動手中的指揮棒,一開始還生龍活虎,但第一樂章過後,指揮的手勢的力道感覺就稍弱了,但,卻絲毫不影響樂團演出。事後我問在樂團中的朋友這場演出為何如此成功?他們把功勞歸給指揮家。他們說,指揮處理樂句的心境太完美了,也許是受到指揮抱病上場的感召,大家的表現可說是一等一的好,將士用命之下,這是我近年來聽過最棒的現場演出之一,甚至堪比國外天團來台的能量!
這場演出我至今難忘,由指揮家水藍帶領NTSO的演出。
提及這柴可夫斯基的B小調第6號交響曲,作品74《悲愴》(Pathétique),就不能不提到一事,這作品是他生前所創的最後一首交響曲,也是他生前最後的音樂作品,是他的天鵝之歌。
據紀載:此作品於1893年2月至8月期間創作。同年的10月28日於聖彼德堡進行首演,可惜的是,在首演後沒幾天,柴可夫斯基便與世長辭了。
關於曲名:據說作曲家最初便制定了標題,叫「熱情」。然而,現時出版的樂譜,通常都已使用了法語的翻譯名字:Pathétique,因此翻譯出來便成了「悲愴」,就跟貝多芬的《悲愴》奏鳴曲譯法相同,因而沿用至今。
說起悲愴,整部作品聽完,猶如講述作曲家的一生。
第一樂章,像是作曲家對人生前段充滿好奇,不斷的在探索、學習、衝突、對立中成長。這也代表著柴可夫斯基人生中最有生命力的年代,青春的年輕歲月,滿載能量理想與抱負都在此樂章中展現。
第二樂章,圓舞曲的型態,但卻採用了五拍子進行,又稱為跛行的華爾滋。作曲家是否真的踩踏出人生成功之後的美好?他真的能盡情在音樂中尋找到自我?並且將理想實踐藉以獲得音樂出演的美麗?人生到底如何?柴可夫斯基似乎無法得到真正解答。
第三樂章,非常快的快板,有種黑色幽默般的戲謔作品,雖然聽起來非常興奮,但猶帶著一點不安,就像是作曲家的一生有起有落,有高有低,甚至在人生中自我審視,即便獲得事業上的成功,仍帶著些許不安穩。這是為什麼呢?通常這個樂章我喜歡拿來測試音響,感受澎湃而來的衝擊快感。以下這則錄音,就是相當不錯的選擇。但更好的版本則在文末,稍後解紹。
第四樂章,人生走到了盡頭,回首前塵,不忮不求,累了、倦了,誰能告訴我這一生為了甚麼而來?反思過去數十寒暑,似乎是作曲家在對自己說話,告訴自我:一切,就在這個樂章終結吧!
企鵝評鑑三星帶花,我說的音響發燒片,就是這張了。
柴六的第三樂章,在此版本中,極盡各種虐音響之能事,如果家裡系統不夠好,千千萬萬不要嘗試。
祝福大家,新春愉快,一點都不!悲!愴!
喜欢我的作品吗?别忘了给予支持与赞赏,让我知道在创作的路上有你陪伴,一起延续这份热忱!
- 来自作者
-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