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人對話小說人】瘋了就換個位

浩川不是大作家，只是寫過幾十本小說，又當過編劇被折磨慘了過，所以也就累積了一些「不會那麼快給自己打敗」的心得。
分享一下，但願也搏得大家不吝拍掌讚賞，就算不能，也討教討教。
創作人創造的，其實不是文字，也不是聲或畫。
那些都只是載體。我們創造的，是內容。

最近在忙的，是為《魔音》寫個梗概、大綱。原本佔用的時間不會太多，如果是一稿了事的話，就幾十分鐘而已。然而，才不是那麼簡單呢！將上述時間，乘以20至50，就差不多了。由於《魔音》本來就已經因應當年出版情況，不得不大刀闊斧的修整好多次，才濃縮成最終的出版版本，所以說現在補回一個足夠精準的大綱，就像把8季的《The Vampire Diaries》壓縮成2小時劇場版，再從劇場版剪一個2分鐘的預告片。感受到那種迫瘋人的節奏嗎？當然，迫瘋川的，絕對只是川自己，誰會想把8季的東西，都塞進2分鐘預告片裡去？人人都會說要好好取捨甚麼的……那…不是重點好不好！

以上那些瘋言瘋語，算是川的自說自話。但其實也是這一篇的起始點。因為想到了小說與影視作品之間，既相近卻又大異，關係非一般的密切，所以也就想試一下，從另一個角度去把一套小說的內容與概念做大幅的精確簡化。（雞精化？！（誤））想到的竟然是氣氛與感覺的描繪。小說創作其實跟編導拍戲很類似。編劇導演是以鏡頭來講故事，小說創作則是以文字，搭配字、詞、句、段來做「鏡頭」，大家都是想把心目中的畫面盡可能還原呈現出來。

（川自語：那川現在要做的大概就是弄一場足夠唯美的Montage來把整個《魔音》展現出來……吧！（汗））

落在文字為媒介的小說創作上，其實跟影視作品並無二致，氣氛與感覺的營造，有時不應該用講的。而是該以不同的切入點去描繪出來。所謂描繪，就是川亂用的，說的是想把平常的描述盡可能以文字變成畫面的方式來寫。

一篇小說內容當中，需要描繪的點不少，整體感覺與氣氛的情節（場口）、角色本身的感受、角色刻意營造的氛圍、動作上的描述……等等，都需要做到這一點。否則，就像一部電影的預告片給剪成一部紀錄短片。當然，紀錄短片也不無可取，那要看創作人本身究竟想給看倌看甚麼了。小說始終是在說故事，讓人投入其中與以上帝視角審視兩者之間似乎還是比較應該是前者就是了。

不少寫作人喜歡用類似「她看見他，有心動的感覺。」來寫男女主邂逅的一刻。其實，或許可以寫成，老氣一點的「他一下回望，她心如鹿撞。」又或者講人話的「她的心因為見到他而加速躍動！」甚或「只看他一眼，她的臉唰地紅起來！」可以有一萬種形容，或許都會比直述「心動的感覺」來得傳神。（套句川常被導演或編劇夥伴吐糟的話：「心動的感覺」點拍呀？（即要如何拍）對喔，那其實沒有畫面呢！）

又例如，想說氣氛陰森。以一個人為主體的去寫，大概可以寫成「一個人走在漆黑的路上。」然而，若轉換一下，以那個人的視野為主體，就可以變成「黑暗一直在前方延伸，似沒盡頭。」

又或者，想說一個動作。平常可能就「一隻鳥兒在歡快地飛舞」那樣形容便了事。然而，也可以稍為活潑一些的寫成「鳥兒在空中起舞，兩翼在啪噠啪噠的打著節奏」。

簡單來說，造句其實可以好精簡，只要把描寫的角度稍為轉換一下，畫面就變得大不相同。 這方面，其實川也在摸索完善中，也就分享一下。

對！重點就是切入的角度！那也正是寫一場足夠好的「文字Ｍontage」所必須的！

浩川
2022年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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