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旬期的功課

德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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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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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對每個人都不容易,但難到一個地步,你還负重前行吗?

前天有一個28歲的男生來拜訪我,我的同事已經知道我的習慣,所以在引薦之前已經問了他的背景。然後同事喬伊問我是否還記得street boy Jomar,我眼露疲憊,問「誰?」「希姐,你牆上還有他的照片」她說。那是一張別在聖母衣襟上的照片,照片上4個男孩是我們幫助的街童,拍于15年前。他們有3個是孤兒,左邊第一個男孩 ,我們用心最多 、扶持最多 ,但因吸毒目前在監獄服刑。

右邊的那個我記得我送他去讀小學5年級 ,開學第一天 ,他都無法去 ,因為他唯一的依靠祖父過世了 ,他是那個掘墳的幫忙安葬祖父的人。他是我覺得非常虧欠的人,我記得最後一次看見他時 ,他畫著眼線 有幾分媚態,讓我不再喜歡繼續幫他,也許時光倒回我不會計較……

他後面那個男孩面容最憂鬱 ,我曾經幫他找了上好的工作,以為他可以有非常安定的餘生。但他工作做不好時,又不能受公司的最輕責備和要求。後來自己離開那家正規的公司。

然後就是照片中心這位穿紅衣的Jomar,喬伊轉述說:「jomar13歲時離開家和我們的幫助 ,跑去了首都.在街上流浪了3周後找了一份建築工地工作,在那裡呆了15年 ,上個月他回到這裡 ,因為他母親1月27日過世了。他想趕回來見母親最後一面也沒見到。然後2月2日他在馬城10個月大的兒子也死了。在一週內他的兒子和母親都死了,他微薄的積蓄也花光了。他弟兄姐妹5人,這裡的山民非常會生,他28歲了,卻還有個3歲的弟弟。他現在不想再回馬城,就想在這裡找一份工作幫父親養家。」

喬伊講完jomar的故事後對我說 「Jomar想見您」。「老闆昨天對我說公司不能招新人了,特別是我們這個部門,我不敢收留他,眼下到處經濟都不好。不過我先看看他吧。」我說

見面看這孩子,他衣著整潔,樣子和小時一模一樣,他連身高也沒什麼變化和我差不多高。只是留了鬍子,多了成熟和滄桑,但一雙眼睛特別有光。他溫和有禮的向我問安 ,又問我們他的一些老朋友 ,一些街童的情形。「誰誰誰都在監獄,只有若丹還跟著我們,他脾氣很壞,很不討人喜歡。不過知道這裡工作穩定 ,打死不離開 ,也算你們中最聰明的一個」我說,他笑了笑,我又接著說

「喬伊姐已經告訴我你的經歷了,不過我下週要到其他國家出差。你留下電話,等我回來時和你聯繫。」然後我給了他一個紅包夠他10天半月的生活,或許這段時間他可以找到工作。我們分開時 他哭了2次。

坐回辦公室我接著做手頭的工作,不過很分心,話題說來說去都在jomar身上。

其實,我們近2年都在幫助一個叫麥可的犯人家庭。他們5個表兄弟都和祖母住在一起,弟兄們的年紀在20-30多歲之間 ,全都沒工作 。他們是老太太不同女兒的孩子,生了baby ,年輕的媽媽就跑走 ,把孩子留給老母親養。老祖母今年80多歲,身高不到1.5米 ,一隻眼白內障 ,身體瘦弱。卻以一己之力養3個男人。(其餘2個一個在監獄 一個 做點工)我們每次去他家拜訪 ,時間差不多在上午9點多,老祖母那時都在街上幫人看車收幾個小費,幾個大孫子在家卻呼呼大睡。我們可憐老祖母 ,每個月給她一些資助,希望她可以命不要這麼苦,她要有多餘的錢 ,她孫子還會偷了去打遊戲。麥可出獄不久又被抓了回去 ,不管我們怎麼幫他家庭 他都像個局外人。上次米希爾去他家送錢,附帶傳福音 ,老祖母的一個孫子在手上掛了條活蛇 ,嚇得米歇爾再不去他家了。現在每次去探望的都是男生們了。

我們對這個家庭還是有計畫,想著怎麼讓這幾個大男人有工作,為此還和這邊的政府官員開會,看看怎麼合作,我們很想資助他們做小生意,請鎮政府對他們做就業的培訓。但要培訓他們談何容易 ,沒有教育的人算賬都不會。

這一家的事工開展及其艱難,2年下來除了為他們修了房子 每個月經濟上幫忙一下 其餘無法進展。現在Jomar 找到我們,好像也很難完全不幫。

一切的事工 禱告交託 忍耐前行。

CC BY-NC-ND 4.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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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希1989的德希 ,喜歡活在真實,活在美中, 希望自己活得真實 、寫作真實 、有真實的生活 、真實的情感 、真實的信仰,能為這個世界帶去一抹別樣 一抹溫暖。 德希是神的孩子,穿戴著神所賜的盔甲。那就是 以公義為護心鏡、 神的恩典為頭盔、 神的道為寶劍,信為盾牌️ 平安的福音為靴,在這個世界戰爭。為神家護衛和平, 尋找迷途的神兒女把他們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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