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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濕仔煉成誌

「我任你點為食,會唔會俾三四十蚊入場睇一套《蒸氣騰騰小龍飽》呀?或者《雜果沙律齊齊上》!我任你點為食呀,你會唔會為咗一舊冇包住嘅牛𦟌望到俾車撞呀?」 — 黃子華《色情家庭》(1991)。

的確,「食、色,性也。」對於香港人嚟講尤甚;因為作為一個香港人,飢荒、或者窮到冇飯開,實在離你很遠(唔係話冇,不過少之又少)。正所謂「飽暖思淫慾」(雖然喺香港返工,更大機會你會思床褥),餵飽咗個肚之後,想餵飽埋下面實屬正常。

事實上,我哋細細個開始,就好咸濕;只不過係扮晒嘢唔敢認。(根據多年嘅觀察,唔認嘅人,一般都更咸濕。)

呢篇文,係講我由細細個偷睇老豆嘅私人珍藏開始,一直到大人大姐有女有竇有自由一邊睇一邊砌嘅睇AV經歷。呢篇並非AV鑒賞指南,所以唔會有番號提供;各位且慢除褲。

男讀者就算唔係我呢個年紀,對呢篇文都應該會有啲共鳴(儘管你哋唔敢認)。至於女讀者,你哋忍咗我啲粗口咁耐都冇打冷震,其實已經好叻豬㗎喇!呢篇,你哋就當入咗動物園、睇緊啲動物生態奇觀啦。或者睇完後,你哋會對你哋嘅男友及/或老公,有更進一步嘅了解都未定。

我知道寫完呢篇嘢之後,我喺你哋(特別係女讀者)心目中固有嘅優雅形象會蕩然無存。不過唔緊要,形象對於我嚟講,就好似浮雲一樣。更何況,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呢。


喺我童年嘅年代,係冇AV嘅。

我當然唔係話嗰陣呢個地球上,冇Adult Video呢樣嘢。我想講嘅係,當時,呢樣嘢唔係叫「AV」;係叫「小電影」、「咸片」、「咸戲」、「咸帶」。

作為一粒七八十年代喺香港長大嘅𡃁仔,同好多其他𡃁仔一樣,我認識「鹹片」呢樣嘢,係由電影海報開始。當年,銅鑼灣有間幾大同幾出名嘅西片戲院,叫「豪華」(唔係旺角嗰間,銅記豪華嘅位置,就係而家嘅「怡和街68號」,前稱「百利保廣場」)。

豪華戲院

(其實對面海嘅「普慶」、「大華」、「快樂」之類嘅戲院,都係類似嘅戲院;不過,我選擇講我比較見得多嘅「豪華」。)

銅記豪華戲院,並唔係清一色嘅咸片戲院。喺大時大節大檔期,豪華其實係間播放首輪電影嘅西片戲院。但係當淡季嗰陣,佢就會變成一間播外國「咸片」、如經典軟色情電影(Softcore)《艾曼妞》(Emmanuelle)系列、或者好似《發條橙》(A Clockwork Orange)之類唔係咸片、但都俾人當咸片(當年嘅香港民智係咁上下)嘅戲院。

留意返,喺七十及八十年代早期嘅香港,真正嘅硬色情電影(Hardcore,即係打真軍)喺香港,係比較少有嘅(就算有都剪晒);無他,市民仲未接受到呢種風氣嘛。

豪華戲院之所以喺港島區嘅咸濕仔心目中地位咁特別,全因為佢獨特嘅地理位置 — 試想像,喺銅鑼灣嘅中心地帶,你一抬起頭,就見到一條胸前有兩粒黑星嘅裸女喺度騷首弄姿。對於一條仲未識扯旗住嘅𡃁仔嚟講,係幾咁震撼嘅一件事。

當年資訊唔發達、報攤阿叔嘅道德操守仍然比較高、唔會隨便賣《龍虎豹》、《男子漢》同《老爺車》俾𡃁仔;可以接觸一手色情資訊嘅機會,實在唔多。豪華戲院門口嘅電影海報,可以話係幾許七十後當年嘅啟蒙性教育。

雖然,我都仍然要一段日子之後先至知道,原來女人嘅nipples唔係黑色星形嘅。(你估而家有幾多𡃁仔認為女人乳頭係四方格仔形?)

咸帶

第一次接觸到真正嘅「咸帶」,應該係大約十歲嗰年。某個晚上同父母去咗某uncle屋企食飯;飯後,幾個大人講一啲關於「小電影」嘅嘢;阿媽聽到呢個話題之後,就趕咗我入房同uncle個女玩(九歲,完全冇fastasy嗰隻)。作為一個求知欲好強嘅細路(其實係兩個),我哋當然唔會善罷甘休;於是,我哋決定偷聽……

聽到啲乜,其實都唔係好記得(我嘅超人記憶,似乎係喺美國練成);我知道嘅係,當晚返屋企,父母手中多咗餅錄影帶,兼且佢哋收得好密,鎖起喺櫃桶。佢哋咁多年都係咁,以為一把鎖就可以難到個細路;佢哋實在好傻好天真。

第二日放學,我趁阿媽帶咗阿妹去學琴、工人出咗去買餸嗰陣,開咗佢哋房個櫃桶(其實二年級就學識,否則點偷老豆個私章去扱學校寫手冊投訴我太百厭嘅回條);然後,我終於睇咗人生第一段咸片(真係睇得一段,因為驚有人返屋企)。

嗰部係一部法國片,因為我連一句對白都聽唔明。電影嘅背景應該係七十年代,因為男女主角仲係著緊喇叭褲。

第一次睇咸片有咩感覺?

首先,原來十歲嘅𡃁仔已經識扯旗。又由於十歲嘅細路,冇相關嘅知識,所以有好一段時間,我仲以為自己患上絕症 — 我聽我嘅醫生老豆講得多,生cancer最普遍嘅症狀,就係唔知邊度「硬咗」、「有硬磈」。家陣我無啦啦成條嘢硬咗,仲唔係生cancer?!

十歲就生JJ癌,我真係命苦……(touchwood, touchwood)

因為我當時仲未領略到,男女主角嘅「活塞運動」究竟係幾有快感嘅一回事;我亦唔明白,女主角點解俾人咁樣插到嗌晒救命都唔報警。睇完後,我第一個感覺,就係……唔kiss得唔得呀?

我係一個有少少潔癖嘅人,好怕人哋嘅口水。我連阿媽嘅口水尾都唔肯食,你家陣叫我同個女人係咁喪啜交換口水?!咦……

但係我又好想,好似個男主角咁,又揸又錫人哋個胸喎(喺嗰個年紀,胸先係重點)!咁點先?可唔可以skip咗kiss呢部份、然後淨係做其他嘢呀?

呢個問題,一直困擾我,直到我第一次同女人有同類嘅「接觸」為止。

姑勿論種種嘅困擾,第一次睇咸帶嘅回憶,仍然係甜蜜嘅;雖然「咸」同「甜」之間,冇必然嘅關係。亦都因為咁,自後我都成日心思思,想再睇多次。除此之外,我亦確定咗我嘅志向:大個仔之後,我一定要揸女仔個波!

外國真係開放啲(?)

喺美國讀書嘅年代,我一直都抱住「外國開放啲,可能好容易就有得睇咸片」嘅心態過活。遺憾嘅係,整個junior high嘅過程,我都冇機會睇多次咸片,最多都係睇咗幾本Playboy同Penthouse(仲有Hustler同Juggs);聊勝於無。

每一個幸福嘅死𡃁仔背後,都有一個屋企有兩部錄影機、可以dub咸帶嘅同學(通常都係肥仔)。我嘅幸福,出現喺我高中嘅第一年。

肥仔同學唔單只屋企有兩部錄影機,佢仲有一個唔錯嘅咸帶collection,聽聞係佢老豆嘅珍藏。喺無數罐Dr. Pepper同無數包Cheetos嘅「賄賂」下,佢終於應承咗,幫我dub一餅咸帶「睇門口」。

成就解鎖!我終於擁有人生嘅第一餅咸帶!呢餅帶足足跟咗我接近十年。

除咗咸帶,我人生嘅另外一個重要人物,亦都係喺呢段時間登場 — Erika。

有睇拙作《漢城》嘅文友,都應該知道Erika係邊個:佢係我當年嘅「霧水情人」。Erika係白人+拉美混血兒,大我差唔多兩年。喺十五六歲嘅年紀,「姐姐」永遠係最吸引嘅女性 — 乜都唔好講,起碼大我同班同學兩個cup先!

我同Erika唔係情侶關係,但係因為呢餅咸帶,我哋開始咗我哋嘅「third base relationship」。

即係點?即係除咗最後嘅「防線」之外,我哋乜都做齊。咸帶俾咗我第一手嘅性知識,Erika俾咗我鑽研同切磋「武功」嘅機會;加埋就係《九陰真經》嘅上下卷。呢兩件人事物,對我日後嘅感情路,起咗決定性嘅作用。

(時:10th Grade;地:我間房;人;我同Erika;事:睇緊愛情動作片。)

E:(好不經意咁望一望我)你扯緊旗喎!(You have a boner!)
A:(扮不經意)睇緊戲吖嘛。

(五分鐘後)

E:你仲扯緊旗喎!
A:咁套戲未完場吖嘛。
E:(有少少猶豫)你……可唔可以俾我睇吓呀?
A:(仍然懵撚盛盛)你咪睇緊戲囉!
E:唔係呀,我講緊你支旗呀……
A:(有啲驚)我……我點俾你睇呀……
E:(都有啲驚)最多……我俾返你睇吖!
A:睇乜先……
E:(將件Tee嘅領口拉低、露出深深嘅事業線)你最恨睇嘅胸呀……
A:(即時連老豆姓乜都唔記得)嗱!講好咗㗎喇!係㗎喇!
E:(除低T恤,露出誘人嘅黑bra)係喇,咸濕仔(perv;人生第一次俾人叫咸濕仔,從此萬劫不復)。

(之後,房間內冇人再有興趣睇咸帶,但係呻吟聲越嚟越大。)

當然,Erika亦都幫我克服咗「怕kiss」呢個死結 — 當你連口交都試過,打個車輪啜幾嘢,其實真係唔算得啲乜。「打大佬」永遠係升呢嘅最佳方法。

今明、明月、油麻地

同好多出國留學嘅人一樣,我都仍然同喺香港嘅舊同學保持聯絡。幾個正處於青春期嘅麻甩仔,一定會傾到睇咸片呢個話題。於是,某個暑假,我哋就決定,一齊去戲院睇咸片。

當年(十五六歲)雖然已經開始咗電影三級制,但係戲院唔係捉得好嚴,查身份證嘅機率唔高;當然,我哋幾個又真係生得夠高大,帶位喺門口望一望我哋個高度,問都冇問就放咗我哋入去。

同香港朋友睇咸片,最「驟忌」嘅,就係扯旗 — 其實我唔明呢啲係咩心態,去得睇咸片,扯旗就梗㗎啦!唔扯你先驚呀!但係日後朋友之間,又會將呢啲嘢當是非咁傳嚟傳去,兼且用嚟恥笑對方喎!所以話,𡃁仔好多時真係唔知自己做緊啲乜。

不過,話分兩頭,去香港嘅咸片戲院睇戲,能夠忍得住唔扯旗的話,你最好都係唔好扯旗;就算扯,都搵啲嘢遮吓。

某一次,當我哋又聯群結隊去睇咸片嗰陣,坐最側邊嘅朋友,就因為扯旗,俾隔籬個阿伯摸……我哋知道後,當然拉大隊走人(唔夠秤睇咸片,所以唔敢搞事);之後諗返,真係好噁心。

亦都係為咗睇咸片,我哋經常出入西灣河太安樓(金明)、土瓜灣(明月)同埋窩打老道果欄(油麻地;呢間係最噁心嘅)呢啲你一般行街shopping唔會去嘅地方。

誓要去、入刀山

喺咸帶呢個領域入面,香港係個嚴重封閉嘅地方。想擁有一餅咸帶,你一係自己由外國帶返嚟(海關查到會沒收)、一係搵人幫你dub;如果兩樣都冇的話,你就只有去買啲俾電檢處剪到支離破碎嘅「三級影帶」。

其實,仲有一個方法,可以俾你買到「冇格仔、有嘢睇」嘅咸帶;不過,就唔係你去帶鋪、睇啱拎去俾錢咁簡單。

喺環頭環尾嘅一啲「地踎」商場入面(北角未裝修好嘅國都、世運,MK「四樓有四仔」嘅好景,砵蘭街嘅好旺角等等,都係呢類場之一),會有啲鋪面貼滿晒海報、睇唔到入面嘅鋪頭,鋪頭門口放住塊螢光紙牌,寫住「一套200、兩套300」或者「SM、人獸、孕婦、黑人」之類作招徠。某日,我就因為捱義氣陪朋友(佢好恨買餅咸帶),入咗呢啲「龍潭虎穴」。

鋪裏面乜都冇,就係得張鋼寫字檯同幾張摺櫈(方便開拖啩)。我哋顫顫驚驚咁坐低,入面睇鋪嗰個金毛哥哥就以收陀地嘅語氣、問我哋「想揀啲咩呀」,然後就將一本寫滿戲名嘅硬皮folder打開、放喺我哋面前。

我朋友求其點咗兩個名(佢仲驚過我);金毛哥睇完後,就話:「呢啲係特別片種喎!要二百五十蚊一餅;有冇問題?!」

呢個時候,就算你有問題,你敢唔敢出聲?我哋當然唔敢。然後,金毛哥打咗個電話,噏咗兩個冧巴。講完電話,佢哋就叫我哋「等等」。

大約五分鐘後,有另外兩條金毛入嚟。佢哋分別喺褲後腰每人掹咗一餅帶出嚟;我心諗,「走粉」就話聽得多啫,「走帶」我今日真係第一次見。

拎咗帶,我個friend連對號碼都唔敢,就嗱嗱聲擺低五舊水,然後掹住我走人。

還好,後來佢話返俾我聽,貨色對辦。佢揀咗兩套大波鬼妹嘅片,嗰兩餅真係大波鬼妹,不過波大年紀都大。

幾蚊一餅錄影帶,dub條老翻咸片落去就可以賣二百五,有呢啲咁筍又相對安全嘅生意去做(海關掃場咪最多罰錢),邊個會去收陀地放數走粉迫良為娼劈友?咸帶事業係社會穩定嘅根基。

女仔唔睇咸片?

我哋呢代七八十後嘅電視教育,呢個地球只有男人咸濕,女人係好正經兼唔睇咸片嘅。電視劇嘅女人,當佢哋知道老公/男友去睇咸片,輕則跪痰罐/跪豆腐唔准爛/跪玻璃唔准流血;重則分手/離婚收場。當女角喺街上遇到露體狂(七八十年代香港真係好流行),佢哋會尖叫、走,然後返屋企喊幾日,仲悽慘過俾人非禮。

喺呢啲咁嘅「通識教育」下,我一直都以為,女人,係好討厭睇咸片嘅。

當然,Erica打破咗我咁多年嘅「信念」;我當時諗:鬼妹,可能唔同啲呢。

然後,Colette;然後Chloe;然後……

我大大話話拍咗十幾次拖,結論係:我所有女朋友/老婆/SP,100%鍾意睇AV,沒有例外。佢哋從來都只會嫌啲AV「唔夠勁」、「唔夠激」、啲女「唔夠姣」、「唔夠正」;間中都會聽到佢哋話「啲液體好肉酸」、「會唔會好臭」,但係我從來未聽過我任何一個女人投訴,套咸片「咸得滯」。

反而,十個有八個會同我講:「個男主角咁長,會唔會好痛㗎?」可想而知,以為支嘢大就等於勁,又係我哋啲麻甩佬一廂情願嘅FF。(當然,我唔排除有啲女人真係鍾意成呎長嘅丁;但一定唔係norm囉。)

所以,細個嗰陣啲大人成日話「電視教壞細路哥」,其實佢哋係啱嘅。香港電視,教到我哋埋藏晒「享受性愛」嘅心態。

AV女優

講到尾,都要講吓女人嘅。

自從有咗寬頻之後(56k download AV實在太不人道),咸片/AV再無疆界。喺串流技術漸趨成熟嘅今日,想睇AV根本就唔使download,pornhub、thisav之類嘅網站,讓你睇過夠本、J個痛快。偉大之處在於,睇完閂咗個browser(當然最好delete埋history同cache,最最最好就format埋個HDD,如果你真係咁慄咁𢯎底)就了無痕跡。左青龍、右滑鼠,輕輕的我J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資訊發達,對AV嘅了解就越嚟越多,大家亦都開始按照自己嘅喜好、追捧自己喜愛嘅女優。

喺八九十年代,好多喺戲院上映嘅咸片,你係唔會知道出演嘅女優姓甚名誰。有時候,你甚至唔知道,佢哋係咪打真軍。因為嗰個年代,有好多嘅AV,其實都係「半真半假」 — 即係口交嘅場面係真、但係造愛嘅場面係假。

已故知名女優飯島愛喺佢嘅半自傳《柏拉圖式性愛》中,就有提及過:

做愛可以用「借位」的手法處理,但是口交就沒辦法「借位」了。有時在一天內不得不含入好幾根,我已經沒有心情表現甚麼演技了,而我的痛苦也使我的臉扭曲了。

當然,後來亦都有人證實,飯島愛當年其實都係打真軍,唔喺啲咩「借位」拍攝。對於睇得AV多嘅人嚟講,真造定假造,睇幾分鐘就睇得出,犯唔著甚麼「證實」。至於港產三級片……我好多時都懷疑,究竟個導演扑過嘢未?你啲動作體位,造唔到愛㗎喎!除非一係個男主角條嘢呎幾長、一係就入錯wrong hole咁囉……

(按:韓國就係一個拍假造嘅AV大國,去過佢哋嘅碟鋪帶鋪睇過,你就明我講乜。多產之餘,啲質素亦都流到一個點。)

但係喺呢個年頭,我諗冇任何AV女優可以唔打真軍拍AV。

寫到呢度,都寫咗成四千三百幾字(算係色情文學嚟㗎喇,大家識做啦);大家仲係咪等緊我拋幾個名出嚟品評吓呢?

既然係咁:

過期嘅:

白石 ひとみ、日吉亜衣、朝河蘭(武藤蘭;呢個經典,兩年516部AV,即係唔計M嚟同星期日,每日拍一部)、松島楓(唔係松島安)、Tera Patrick(當然有鬼妹啦)。

(蒼井空不在名單之列。講嚟講去,佢咪又係得一套「小公主」叫做睇得吓。)

近期嘅(有啲都可能退咗休):

Julia(長期至愛)、君島みお(近期至愛)、椎名由奈(女人味濃)、大橋未久(啲戲好到肉)、RION(身材不敗)、本庄鈴(青春可人)。

我唔係孝子,所以冇seed;但我老母年事已高,所以都係我頂。

CC BY-NC-ND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