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書｜ Day 2 — 我不知道

看到這標題，腦海冒出第一想法，居然是「我不知道」。

說得再仔細點，就是我甚少過問長輩間經歷，是因為相處時間少嗎？未必，有時候都會有聚會；那是因為感情不好嗎？也未至於，雖稱不上熟稔，但至少相處算自在。這樣的話，到底原因是甚麼？

小時候的我，不時會去婆婆家住幾晚，可我睡不慣她們的床，每次都難以入睡，要呆望時鐘等時間過，於是就叫婆婆講故事，好讓我能睡個好覺。故事內容，我經已記不清，但依稀記得自己聽得入迷，喜歡婆婆說故事。

但唯獨婆婆訴說自己故事，我卻不懂回應，只能含糊帶過話題。

「他們好壞，用石頭擲向我，叫我走遠點。」每當婆婆憶述自己從家鄉游水偷渡經歷，就會七情上面，如同重回該情景，歷歷在目般。「她可是我表妹。」她逐補充。我從未經歷過那時代艱難，，更難以想像她當時要承受多少壓力及恐懼，甚至我會聯想，假如婆婆當日偷渡失敗，那媽媽就不會出世，也別遑論有我存在。

只不過，作為一個孫女，我除了點頭、露出同情表情，還能說甚麼呢？思前想後，好像甚麼話也不適合。追問更多，怕勾起她不快，勸她學會放下，我身份又不太允許。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聆聽、然後嘗試轉移話題，令婆婆抽離情緒。

當然，並非所有事情都是沉重，定有得意搞笑事，但在看到題目𣊬間，我所想到的，是這件我了解不多、卻印象深刻的家族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