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蘇利文

城裏人找小姐喜歡往城鄉結合部跑。

那裏政府經常三不管，吸引遊客，增加地方消費稅，也是有效民生治理。

老趙和老陳壹個月總要去那麽壹兩次，調劑生活。

他們喜歡住濱海國際大酒店，因爲新，還因爲小姐都合租在酒店，電話看人方便。

老趙上次半夜來，淩晨接到這個叫小桃的房間電話，問大哥寂寞不，要不要叫醒壹下？

聽聲音象本地人，老趙回答來看看再說。

沒多久門鈴響了，老趙從門眼裏看，短發，丹鳳眼，銀耳環。感覺還舒服，這就開門讓人進來。

小桃帶進來壹股國産風華香水味道。

她壹屁股坐到空著的單人床上，盯著老趙看。老趙壹副隔夜面孔尴尬了壹下。

因爲明碼有價，不費時間，點頭示意，脫鞋卸裙，幾秒功夫小桃已經窩進被窩。

老趙也就按部就班輕車熟路地行男女之好。

那次回城路上，老陳話少，老趙知道他不順心。老陳問老趙哪能，老趙只好敷衍說壹般。

其實壹般已經是可以的意思了。

下個月第三個星期，老趙老陳又來。

這次早，晚上十點多已經入了各自房間。老陳說吸取教訓，淩晨開工的都是壹夜無客的末流小姐。上次老趙要了小桃電話，所以胸有成竹，打了去，未接。上了趟衛生間，電話打回來了。

說她半小時就過來。

半小時，老陳看看電視，翻翻賓館手冊，檢查壹下床單，把衛生間壹桶面巾紙拿出來放在床頭，還泡好兩杯茉莉花袋泡茶。

門鈴響了，門眼裏看，小桃染黃了頭發，胸口多了壹根金鏈子。

讓進屋，壹陣風華香水味，她坐在床上解靴子拉鏈。

老趙說，“這香水格調不高，幹嘛不試試法國香水？”

小桃說，“上哪兒買？那個C打頭的。”

“香奈兒5號，”老趙說。

“對對對，那味道好撩人。”

“妳知道那些模特都往哪兒噴麽？大腿。壹走上T台，壹甩裙子，香氣煽起來，坐台下的騷人都熏暈了。”

小桃被老趙的見識迷住了，她覺得老趙是個有意思的男人。

兩個人上了床，摟抱撫摸接吻。空隙時，小桃爹爹地問老趙還會去法國麽？老趙點頭。小桃輕輕問，“可不可以幫我帶壹瓶香奈爾5號。”老趙欲望已高，爽快答應下來。

這壹次小桃做得出奇好，把個老趙折騰得氣喘籲籲大汗淋漓，然後昏沈沈睡去。

天亮了，小桃悉悉索索穿衣著鞋，老趙撐起身，光著屁股找錢包。小桃說，下次幫我帶香水好了。她悄悄掖出門去，塔，門合上了。

老趙愣了，暗中竟有些竊喜。他入衛生間撒尿，壹擡頭，看見自己的短褲襪子小桃幫著洗淨了挂在浴簾杆子上。

老趙起了壹陣雞皮疙瘩。

回城，老陳問老趙，昨那個怎麽樣？老趙回答，還行。眼卻望著飛馳的窗外。